孟酱发誓，她长这么大，只被李慧栀女士吓哭过，小时候，她把腿摔破了都不会哭，被霸凌也没哭，长大了，差点被上司欺凌没哭，丢工作没哭，只有面对李慧栀的时候。
李慧栀哪怕说一个字，她都能吓的哆嗦起来，如果李慧栀语气稍微重一点，她这个泪腺非常不发达的人，可以一秒落泪。
所以她刚刚，是被程昀菘吓哭了？有点荒唐，不过毫无意外，因为孟酱实在无法忘记那晚的噩梦，一想到程昀菘手上沾满鲜血的样子，她就已经要疯了。
何况梦里那具尸体还是她的。
不过她一哭，程昀菘好像也懵了，他就好像撞见了新大陆：“我操，你他妈哭什么？”
程昀菘一摊手：“老子动你了？”
程昀菘觉得语气不对，看孟酱脸色又僵了，他赶紧改口：“你哭什么？我没动你。”
程昀菘小时候经常惹女生哭，都是他主动欺负人，也不算吧，就是好奇女生为什么会有长长的马尾，揪来看了看，那个女生就大哭起来。
再大一点，他发现女人的泪腺是真他妈的发达，鞋脏了哭，考试考不好哭，买东西买错了哭，手指撇一下都得哭。
还是那种放嗓子嚎，让他恨不得原地去世那种。
满脑子嗡嗡嗡响起来，程昀菘想不通孟酱哭啥，半晌，程昀菘指了指自己：“我他妈，呸，我长得像鬼？”
孟酱已经不哭了，她已经被自己没出息的反应气无语了，语气生硬：“不是。”
程昀菘点头：“那你哭什么？”
孟酱气急败坏：“我没哭。”
程昀菘明白，女生莫名其妙的小情绪，她说没哭，那就一定是哭了，她说不想要，那就一定是想要。
所以程昀菘一直都对女人敬而远之，他喜欢温月也有一个很简单的原因，因为这种温柔聪明的女人，几乎不掉眼泪，不犯蠢。
不会让他像现在这样头疼，让他晕乎乎的，百思不得其解。
程昀菘一挥手，选择与自己和解：“得，你想说就说吧。”
孟酱已经徘徊在恼羞成怒的边缘了：“我不说了，你让开，我要回家。”
程昀菘让开了一点儿，又是那种发现新大陆的眼神，孟酱硬着头皮想走，结果听到程昀菘嘀咕：“真奇怪。”
孟酱脚步飞快就想溜。
突然听到“咚”的一声，走廊的灯亮了，孟酱回头，刚刚程昀菘跺了一脚地，灯才灵光起来。
现在亮堂堂的，程昀菘的表情更加无辜了，他摊手：“走啊，你不是怕黑？”
孟酱气急败坏：“我不怕黑。”
程昀菘：“哦。”他话音刚落，走廊里的灯又灭了，孟酱骑虎难下，想把灯再弄亮，又觉得丢脸，就这样僵持半晌。
沉默里，突然听到了程昀菘低哑的笑声，落在耳朵里，痒的人直接恼羞成怒。
所幸程昀菘又跺了跺地，灯亮了，孟酱不在废话，扭头就走，等确定程昀菘看不到她以后，孟酱直接跑了起来。
救命，李慧栀，你当初可没跟我说过，出了社会，有人会比你还吓人啊，操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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